【景枝】钴蓝之海(1)

晋江咖撒《[柯南]24小时回档纪录》的三创文

IF:诸伏景光和晋川枝和再次见面是在酒厂

*暗黑疯批的恋爱实录

一年前看文时的脑洞,不定期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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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苏格兰自背后环住你的腰,小心翼翼地摸着你的骨骼,好似要把你就此牢牢锁住。


“嘘——在这里就不要问这种不解风情的事了。”

你慌得赶紧对眼前垃圾管道口的尸体又来了一脚。


预想中的自由落地没有顺利发生,在他湿润的呼吸拂上你的耳廓时,布料和骨骼细密的咯吱声也摩挲着金属管壁,自黑黝黝的洞底发出毛骨悚然的回声,令你一时分不清后颈新起的鸡皮疙瘩究竟来自何方。


——哎呀,大翻车!卡住了!果然这种管道对一个死不足惜的惯犯而言还是太勉强了。


“分成几块才比较容易下去,不过放着不管的话……流出的血也会作为润滑剂的。”

身后的“共犯”为你专业地提供了几套毁尸灭迹的方案,情绪稳定,与前一秒摸到你假发里的结痂口时的那副状态判若两人。


幽暗的回廊里,你感觉自己才更像是那具被潦草结果的难堪尸体,卡在不上不下的地方任人宰割,全身细胞都在叫嚣着逃离,脑中却在酝酿着使用哪种声带。


直到掌心被掰开,你才回神,听见他附耳低语:

“他刚才还碰了哪里?”


——沙哑得不成样的嗓音,捧着你手腕的那只手都在无意识地抖,好像要安抚你,又在竭力克制攥紧的力道。

你明白了,他现在是认真的,随时要把对你图谋不轨的所有任务对象千刀万剐。


“……好累啊,什么垃圾任务,以后再也不替宾加顶班了。”

你顾左右而言他,开始庆幸做任务前监控换得早,

“幸好酒店由那个老女人报销,这波不亏。”


他又不高兴了,轻声嘟囔:

“我都在这里了,你还提其他人的名字……”


话音未落,你拽住他的衣领往房里推。


监听器在门板撞击间摔落,“咔嗒”被你一脚碾碎。


……


黏稠的呼吸间是越发凶狠的啃咬,细密的胡茬擦出热辣感,烟草和硝烟的苦涩自肺部炸开,升腾、充盈着你的鼻腔,他的回拥从沉默里倾轧而下,几乎将你勒断气。


房卡插入卡槽的那一瞬,暖光自四面八方涌过来,扎得你差点失明,隐形的异物感也令你根本睁不开眼皮,泪腺蠢蠢欲动分泌出过剩的汪洋。


啪嗒、

你仓惶地自他的怀抱里落荒而逃。


浴室地上的水膜尚未凝结,若不是给身后人追来扶住,你差点摔个趔趄磕在盥洗台边缘。你自镜前狼狈地抬起脸,恍觉眼皮上还黏着滑稽的亮片,随着眼影晕成鬼一样的银色,衬得本就苍白的脸更无血色。


——怎么搞的,简直丑到爆!

你的鼻子霎时控制不住酸涩,在这挫败感中彻底挺尸。


他则不吭声了,扶着你在浴缸边缘坐下,温暖的掌心覆上你的眼睑,指腹顺着你的眼眶不轻不重地搓揉,好一会才帮你把移位到眼角的塑料片取出来——万幸它们没有像糖渣一样碎掉。但你今夜的眼压失衡,太阳穴连同咽鼓管附近的血管似在膨胀叫嚣,聚焦近在咫尺的事物也时有阵阵晕眩麇集。


唯一能够触及的真实是他的手。指骨交缠,再难挣脱,于是你陷入束手就擒的被动状态里,任他剖开你一身的伪装,卸掉妆容和假发,每道伤口和淤青都无处遁藏。


暖汽氤氲而起,那人的脸近在咫尺,朦朦胧胧如破晓的微光,为你拢下祛寒的水帘,你在泡沫里久违地打了个哆嗦,每根神经都因微弱的波流舒展开来,恍若回光返照的鬼忽然忘了该怎么摆弄这具躯体。无微不至的照顾反令你坐立难安,直到他压了压你的唇,你才后知后觉自己把嘴角咬出了血。


被你拽入水流中,承接着你破罐破摔的吻时,他的十指动作依然轻柔、怜惜,还有点手抖,好像你是个需要轻拿轻放的瓷器。


……


“你入境后,我找了你好久。不过我没想到你又打扮成这个样子。”

他拧开碘伏瓶,轻声叹息,

“怎么每次见到你你都要受伤?”


“……不用这么温柔。”

你有些不自在地用脚背蹭了蹭为你上药的那人催促道,

“对我粗暴一点吧——诸、伏、警、官。”


话音未落,腕部传来的钝痛几乎要掀了你的半边大脑感官,你在嗡嗡的脑鸣中深吸一口气,发黑的色块在眼帘飞舞,叫嚣着落回稳定的结构,在暖光里缓缓褪色,最后熔成一张悒郁的脸。


“你非得要这样逼我吗?”

他慢慢松劲移开了棉球,语气平和得好像刚才的小插曲从未发生,涂上软膏,将你惨不忍睹的手腕重新包扎。


“痛吗?”


你没敢再吱声。


其实你觉得他真的有点小题大做,你哪怕手筋彻底断了血流干了,放着不管也会自动好。但理智告诉你,今晚最好别再继续刺激他。


没有得到你的反馈,他也没抬头,把你的手掌翻过来,一寸寸检查你的指关节。


“削掉茧的时候痛吗?”


指腹向下打圈,沿着皲裂的生命线勾勒,压了压锈迹斑斑的新鲜掐痕,你忽觉那里泛起一股无法平息的痒意,下意识吞咽了口唾沫。


“痛就应该说出来……枝和如果什么都不说,我是无法好好明白的。”


“这点程度还好。”


“骗子。”


拇指指腹陷下去的地方痒意正在慢慢转化为内啡肽快感,连同对眼前人的渴望挠着你的五脏六腑。


“是你的话就可以接受。”


你脱口而出,把心一横蜷曲手指挽留他,


“如果可以的话,想被你弄痛……只希望被你弄痛。”


“可我其实不想弄痛你。”


他的脸庞混合着某种真正刺痛你的忧伤,令你想起那些童年彻底破碎、恐惧被二度抛弃对所有馈赠都小心翼翼的小孩。


惨了,你之前确实太过分了,现在真是咎由自取。你无奈地将腿分得再开了些,跨坐上来,心甘情愿地俯首就缚:

“那就按你的方式,疼爱我?”


膝盖顶蹭上早已灼热勃发的器物时,你感觉他抖颤了下,压抑着闷哼与喘息,犹豫了一会还是任你牵拉着往手指抹上了润滑剂。


潦草的阔别换来的是潦草的重逢,潦草的初吻和潦草的上床邀请,唯有他的尺寸和取悦你的手法一点也不潦草,重心下沉,茎身嵌入湿软的穴里,一路拓开碾过的刺激令你险些岔气。


“枝和有曾经想着我这样做过吗?”

他的掌心握住你的腰,开始或浅或深地耐心磨你。


你想起以前偷偷去地下医院见他,趁人熟睡时鬼使神差地将脸埋进往他的掌心、用鼻尖轻蹭的时刻,若说没有过那种冲动绝对是假的——忍不住绞紧了,这点反应自然给对方捕捉到,在一记深顶里你整个人重重滑落下去,腿根卡在他结实有力的肌肉间微微抽搐,感到他的掌心贴上了你发烫的脸颊。


“嗯?怎么又不说话了?”


“呃…….”

多说易错,你铁了心闭口不谈,哆嗦着应付,

“也就有几次吧……噢!”


第二次猝不及防的深捣撞得你腰腹失力,一下栽在他坚实的怀抱里缴械投了降。


“不是那个时候吗?”

他准确报出了你早就忘在犄角旮旯的日期,调整了下顶入的角度,钻牛角尖的架势令你寒毛倒竖。


“没有……呜——!”


现在你肠子悔青了,这个进退不得的姿势是场甜蜜到恐怖的酷刑,连一点点欺瞒都难以做到,而诸伏警官的审讯才刚刚开始。


“真的?”

他不轻不重地搓揉着你最脆弱的部分,没两下就将你再度撸硬,另只手仍在你的颈动脉以上检测着你的心率和呼吸,掌心一刻不停地爱抚着你越发敏感的耳廓,

“再好好想想,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


“啊——嗬啊!”


小腹濡湿一片,脚趾抽了筋,脚踝连带着小腿的酸麻一路连着尾椎骨的酥胀感逼得你差点匍匐下去,你抖着,花了好长时间才重新聚焦视线,以最后的倔强苦苦撑在他的腹肌上,无意间摸到他动过手术的旧伤,硬痂已经脱落,那里早已长出一圈触感不同的粉肉,令你感到新奇又恍惚——时间可以在一个人身上留下有迹可循的变化,眼前人早已不只是那个会无条件宠着你的诸伏君,同时也是于黑暗和死亡罅隙里潜行、经历着你所不知道的时间的苏格兰。


感受到你的分神,他将你按得更深,炽热的器物几乎要顶穿你,你不得不狼狈地跟着动腰:

“真的……真的……没有对你隐瞒的事了……”


“又在撒谎。”

他反握住你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眼泪却比你先啪嗒掉出来。


嘶——


“生气了吗?”


“怎么会。”


还在嘴硬,明明都被你气哭了呀。你顿时心生怜惜和愧疚,心虚地回搂住他,亲掉咸咸涩涩的泪珠,却不肯在无理的做爱要求里让步。


“再用力点、凶狠点,好喜欢……”


“让我快乐得忘记痛苦吧。”


“景酱ひろちゃん♡。”

你以亲密的称呼,扣下今夜危险的开关。


海涛绵密,你在跌宕起伏中颤栗。


他宽阔的双臂始终牢牢托举着你。


不同于那些杀千刀的暗杀者和科学家们,他太了解你了,蕴藏着无穷无尽的让你软下去的法子,照顾着你的节奏,却又高明地控制着主导权。


肉体在“啪啪”的拍击声中焕发出超乎你想象的弹力和韧性,你真庆幸这声音听上去健康极了,早先时候还忸怩着放不开,此时已给颠得四仰八叉淫水飞溅,搂着他一块滚进柔软的床铺里,随后是连绵不断的亲吻和吮咬。


“叫出来吧,不用在我这忍耐。所有的我都想听——”


“枝和。”


腿被那人一把钳住向上提了提,往里又是很重很凶的一记压,正好碾过要命的敏感点,炸得你头脑发白,你的嗓音都变调了。有生以来,你从未体验过比这还要轻的生命状态,从触摸旋律般蔓延而去,摆荡全身。这是种全新的体验,它将一切抽离出去,留下的是被汪洋汹涌冲击的浪潮。你在强烈的欲望之流里几乎窒息,如同新生儿哽咽出声。


海波荡开来,这一次,它不再晦暗不明,以一种摄人心魄的色泽刺破眼帘所有的色块,自四面八方涨潮,缓缓地包裹着你,在热度炙烤里留下经久难忘的深邃痕迹,在冷峻暗夜里飞扬着或静或动的浪漫绮想。


钴蓝色的前世今生。


你很早就发现,自己十分弱小,你不能掌控这具肉体,不能掌控来去无间的死生,更不能掌控汹涌磅礴的爱欲。


坎特维尔鬼魂所言“爱比死更强大”是一句令你发怵的话,多年来引得你朝更深的地狱走。


地狱里没有冥河与业火。地狱只是最稀松平常的每个白日,没有指针却在时刻向前推行的钟,以及所有强烈到真假难辨的妄想。


啪嗒、


你软在情欲的泥淖里,开始欲拒还迎。


他强硬地抓住你的脚踝把你拽回来,开始用一种调情的手法按摩起你的腰椎。


熟悉的力度和指法掠过神经末梢,唤起某段青涩过往的记忆,干性高潮的阈值越发拉高,合眼都能清晰再现的抚摸和揉捏燥得你大脑宕机,始觉不妙。


“啊——等一下——!哈啊——不要这种呜——”


“讨厌吗?”


“不…….”


“那就别再躲了,专心感受。”


“枝和只要想着我就行了。”


“不许再弄伤自己。”


咔嗒、


皮带扣收紧,你的手脚和床柱牢牢绑在了一起,这下你连下意识用指甲自掐和乱抓也做不到,双腿被迫打开拉成一定的角度,无处可逃,只能在那双眼睛一览无余的审视下收缩着被干得一塌糊涂的穴,羞耻又放浪地恳求着他的原谅。


他俯下身与你十指相扣,又是深深沉腰。


你爽得连手指都酥掉了。


法语里把高潮称为La petite mort(小死一次),如果是这种死法,倒还真是不错的初体验。你第一次感到如此幸福。你幸福得抽搐起来,搂紧了他,叫得不能自已。


“啊啊…….再用力点!景酱…….要去了…….”


明明是一具破烂到对痛感快要麻木的躯体,经他折腾,好似被打散后重新拼起的新生儿的躯壳,不论他触碰哪里都是敏感的,痒得你脊柱打颤欲罢不能。


你毫不怀疑,之后他就算用那副不苟言笑的神情冲你下令,你的双膝也会先你的意志一步跪下去,发酸的小腹抵着他的皮鞋,勃起的神经突突地跳,你会变得像是呼噜一样,成为他的专属小狗,望眼欲穿地等着他用那让人安心的手掌摩挲着你,甚至在高潮控制的边缘得到一句夸奖:“好孩子。”


或者再也不逃开,就此沦陷于大海的怀抱,被他就此捆住锁在无人知晓的房间里,从里到外打下属于他的气味和烙印……成为只为他的欢愉和幸福而存在的全部,光是这个变态的妄想,都会令你兴奋到要去。


真是……彻底坏掉了呐。


————TBC————

#必须给这对贡献个大做特做一做起来就发了狠了忘了情了的合集。

后续更新再增加新玩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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